向「光」而行—-行者之「光」，「自我」照見
諺語–「行者，請隨時記得停下您的腳步，回頭問問您的靈魂…它跟上了沒?」
隨著門口傳來短促卻急切的門鈴聲，我應了門。映入眼簾的是好友疲憊無奈的神態，訴說著「好累!又是同樣的問題，我感到沮喪和困頓，我幾乎和以前一樣，無力也沒信心解決這一如往故存在的難題…，〝我〞到底怎麼了? 面對這些狀況我又該如何是好? 我錯了嗎?」
藉著咖啡的香氣和溫度，為彼此傳遞關壞和祝福，我們邊聊著、也順歇著。朋友簡單提及困擾的緣由…(然我聽著卻是極其片面且斷續的敘訴, 似懂非懂);接著其一心著墨於尋求能否有快速緩解情緒的方法? (而我卻看到一具很費力在逃避〝問題〞的受傷靈魂, 急需安慰)…。此時,恍若也照見了那個在面對〝問題〞時紛亂的〝我的狀態〞,也一樣常犯上一個相同毛病－《嘗試在避開主要問題(因為不舒服), 卻汲汲於尋找答案(無法對焦的迷惘)》。但這猶如「瞎子摸象」般, 只能在有限的自我認知中胡亂摸索、推論與猜測, 結果卻是徒勞! 因為盲者永遠無法體會和理解明眼人所見的事物狀態, 僅憑個別經驗所認知的想像差距竟是如此大不同。
重點是, 如果僅是因為個體相異性而有經驗和認知上各別的不同, 這本屬於自然也合情理呀! 又如何能論斷哪一方有錯呢? 錯的應該是那過於執著的心態吧! 是心界框住自我, 行走的腳步忘了讓自在無拘的靈魂跟上, 不經意遺失了某些另類體驗與感受而已。
有趣的是, 每每聊到最後, 都是涉身問題主角的一方容易陷於自我批評和懷疑的境處, 使人心疼。但這恰巧是讓路給〝問題〞來引渡吾人心靈成長的契機! 因為只有透過當事者個體真切的反觀自省, 真正的〝問題〞才得以悄然浮現、照見自我心境－《原來一切的發生, 不過是那強烈的自我意識加上脆弱的心靈, 對應外在刺激反射出不同強弱的敏銳波動(即所謂感之力), 在擾亂自我心神的平靜》罷了。
既然源頭是自心的問題, 看來最有效的解方就是《自我和解》囉! 何妨讓心思轉個彎, 試著覓一條不同以往的路徑, 邁開腳步上路, 相信前方就是那截然不同的風景。
聊到這兒, 和大家分享《西藏生死書》中有一首詩叫做『人生五章』:
第一章: 我走上街, 人行道有一個深洞,
我掉了下去。
我迷失了……我絕望了。
這不是我的錯, 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出來。
第二章: 我走上同一條街。人行道有一個深洞,
我假裝沒看到, 還是掉了進去。
我不能相信我居然會掉在同樣的地方。
但這不是我的錯, 還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爬出來。
第三章: 我走上同一條街。人行道有一個深洞,
我看到它在那兒, 但還是掉了進去……這是一種習氣。
我的眼睛張開著, 我知道我在那兒。
這是我的錯。
我立刻爬了出來。
第四章: 我走上同一條街, 人行道有一個深洞,
我繞道而過。
第五章: 我走上另一條街。
親愛的朋友, 我們都走在各自「人生的街道」上, 體驗著各種不確定的「坑洞」。然而,可以確定的是, 那不可控的坑洞永遠無法阻止我們調整腳步、迎上陽光、上街活動去。
